悠纪平静的坐在那，他一直看着手上的手铐，眼神特别集中，像是在研究它。
“悠纪，现在我们将对你犯下的故意杀人事件继续盘问，请准备好。”助理率先说到。
悠纪点点头，带没有把视线从手铐上移开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你妈妈。”莫辞先发制人，一开始就问了最敏感的问题，成功的把悠纪的注意力转移到问题上来。他看向莫辞，表情有些复杂。
他没有马上回答，就这么看着莫辞。过了一分钟左右，他才缓缓回答到：“只不过是母子二人的争吵引发的而已。”
只不过？而已？这让莫辞有些火大，他压下火气，有些烦躁的说：“我要详细内容。”
听到问题，悠纪先愣了一下，然后竟笑着对有点怒气的审讯官说：“你确定要听吗？”
这一笑，让莫辞的怒气彻底爆发。他一拍桌子，力度大到把桌上的杯子颠翻了，水从杯子里流出来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！你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行吗？！”
“哼，我当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，而且笑跟我犯了什么罪没关系吧？”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狂妄，狰狞。
“呃……长官，要不你先冷静冷静，换个人来审讯他。”助理有点慌，他怕莫辞发脾气直接把犯人打进ICU，又不是没发生过。
“不用，我要亲自审讯他。”莫辞再次压下火气，但手在微微颤抖。
“你快点讲！别做戏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我讲就是了。”他收起笑容，眼神冷峻起来。
“哼，我那个妈啊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。我爸妈都离过婚，后来他们一见钟情，我爸带着我，跟妈结婚了。”
“一开始挺和睦的，后来因为钱的问题，他们开始吵架，爸开始酗酒，他喝了酒就像变了个人，开始打妈，在这时候妈回让我去邻居家，带还是能听到她的惨叫声。听到惨叫声，”
他嘴角开始上扬，肾上腺素疯狂分泌，让他满脸通红。
“我会莫名的兴奋。”
莫辞拳头又硬了，但他忍住了，继续听这个疯子叙旧。
“因为爸长期酗酒，他的身体变得不好。有一天，我爸在家里晕道了，嘴里流出血来，我直接去我妈工作的地方，但她就说了句不要管他就继续干活了，而且不让我回去。最后她下班打120抢救时，已经晚了，她把我最敬佩的人杀了，我很恨她，那时我有杀她的冲动。”
听他在那卖惨，莫辞竟感到有些同情，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。
他太善良了，像一个天使。
“但那只是一个小学生的一时之想，没有付出实践。因此我非常后悔。”
他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，散发出的气场让莫辞都不由一颤。
“我就应该在那时杀了她！”
“后来因为成绩太差，初中毕业后就上社会了，当时只有16岁。但学历太低，很难找到工作，最后在一家餐馆工作才有了稳定收入。”
“我还在那里遇到一位25岁的女孩，我们互相暧昧着，后来就交往来，虽然我只有18，年龄差距很大，但他一点也我嫌弃，我们一起工作，一起玩耍，一起做ai，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。”
少年眼中似乎有道光在照亮他，但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但我那该死老妈打破了这一切。爸死了后，他又开始四处改嫁，即使她那大量的金钱打扮自己，但仍没有找到一户好人家。最后没钱了，就把我的钱拿走花掉，我实在受不了她，就到女朋友家里住了。”
“但是有一天，女朋友说自己经常会接到一个电话，要吗一句话不说，要吗丢下一句‘去死吧’就把电话挂了。我拿她手机一看，发现全是我妈打过来的。我直接从回家和她对峙，最后我一怒之下拿起棒球棍打死了她，我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：‘你让我得不到幸福，我也要毁了你的幸福。’”
悠纪表情逐渐变态起来，他看向莫辞，说：“嘿，你知道我杀死她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莫辞有种预感，自己要发飙了。
“我sj了。”说完，他露出了满足且猥琐的笑容，他已经等这个时刻好久了。
“你个畜生！！！”莫辞大发雷霆，他利用晶石能力突然出现悠纪面前，握紧拳头直接朝他打去。
砰——
拳头没有打在他脸上，而是打在了旁边的墙上，接着第二拳，第三拳，疯狂捶打着墙壁。
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，除了新讯。他站在审讯室外，用晶石能力将幻想的内容直接投射到新讯大脑内。
“愣着干嘛？快把他拉出来！今天审讯到此为止，把那小子送回去！”新讯一声呵斥，让警员们缓过神来，纷纷进入房间拉住莫辞。几位狱警把悠纪押送回去。走的时候，他冲着空气龇牙咧嘴地傻笑，已然成了个疯子。
凡辰和墨韵在他叙旧时就换好衣服回来了，他们目睹了全过程。
“真恶心。”这让她产生了身体上不适。她捂住嘴，有点干呕。
“是啊，就是个疯子。”凡辰就淡定很多，但即使隔着一层玻璃，他也能感受到悠纪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太可怕了。
“你们两先去训练场看看吧，现在是九点二十一分，到中午十二点来食堂找我。”说完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。
“……走吧，去训练场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？”凡辰感到不对，转头一看，发现墨韵跪倒在地上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喂！你没事吧。”凡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“哈！哈！没事，没事……”墨韵站稳脚跟，脸白得渗人。
“要我扶你去厕所吗？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……
墨韵一来到卫生间，就趴在洗手池上不停干呕。过了一会，她感觉好多了，就洗了把脸。
她看向镜子，看着镜中的自己，感觉有点不知所措。
藏在深处的记忆再次唤醒，但又沉睡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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